流年

以医载道,以武卫道

红妆(齐陆大婚)

        是和@离雨夜话 秋日酒 的联动,请默认ABO世界观





        陆承伟穿着大红中衣坐在梳妆台前,一旁的衣架上撑着华美的婚服,掐金边走金线上绣凤凰于飞。

  顾双凤用篦子仔细梳理他细密的乌发,见他往日苍白的面色此时未着红妆便已透出红晕,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顾双凤跟了陆承伟多少年就见他吃了多少年的苦,如今眼看着总算要熬出头了,她心中感慨脸上也带了出来。

  “是我要嫁人你乐什么。”陆承伟今日心情大好故意逗她。

  “替你高兴啊!齐学士那样好,你们总算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了。”双凤说着把凤冠戴在他头上。


  外面吹吹打打的鼓乐声不绝于耳,花轿已经到了。

  陆承伟换好婚服自己早早蒙上盖头,他已没兴趣再多看这里一眼了。

  双凤今日充当喜娘也穿了一身红,她牵着陆承伟走出陆府扶他坐上了花轿。

  婚礼依着入赘的样式办,齐怀仲只在自家候着不必上门迎亲,陆家人也不必赴宴。

  陆府上下一大家子都到门口送亲,面上都是一副不舍的样子,心里则各有算盘。

  眼见花轿走远,后面跟着绵延数里的红妆。史天雄心中不是滋味,当年自己入赘陆家哪有这排场。


  轿里陆承伟撩起盖头,把车帘挑起一条缝朝外张望。街边围观的人很多,双凤提着一篮蜜饯坚果撒给看热闹的人群。

  陆承伟明白今日的大场面一是为了体现对圣上赐婚的尊重,二是为了陆家这百年豪门的脸面。可陆承伟还知道这里里外外每一样东西全都是齐怀仲为他置办的,无半分是因着旁人。能与心爱之人长相厮守才是最重要的,但一生一次谁又不想嫁得风风光光呢?

  别家姑娘嫁人都是从此失了自由,唯有他是逃离牢笼。他做事向来谨慎,必要把那算盘珠子拨上几个个来回才肯动手。唯有那一次,他不管不顾地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齐怀仲。


  想着想着,花轿已到了齐府门口。花瓣与爆竹的碎屑红红地铺了一地,齐怀仲身着新郎官的吉服胸前戴着大红花被一众亲友簇拥着。


  “新娘下轿福报至,骤传喜讯声声吉。”


  花轿落地,轿帘被掀开。陆承伟弯腰从花轿里走下来,顾双凤引着他跨过地上的火盆。


  “熊熊焰火贺新春,穿越阻障寻夫君。”


  齐怀仲正要过来被一群半大孩子拦住,他们伸着手说着吉利话。齐怀仲从仆从手里接过早就备好的红包塞进孩子们怀里才算过了这一关。


  “亲友问询拦门时,不见良妻苦相思。”


  终于,齐怀仲牵起了陆承伟的手,又轻轻环住他的腰,在一片“恭喜”声中迈入齐府大门。陆承伟感到那熟悉的气息,心中一安朱唇微微扬起。透过薄薄的红纱隐约看到大堂里的喜庆装潢,宾客如云高朋满座,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朦胧中他只倚着齐怀仲向前走心神有一丝恍惚,他紧紧握住齐怀仲的手仿佛一松开就再也寻不到了,周围传来或祝贺或调笑话语,他们说什么他听不到。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陆家长辈不曾到场,拜的自然齐家先祖的牌位。

  “夫妻对拜。”

  陆承伟对着齐怀仲盈盈下拜。

  “礼成,新人入洞房!”

  齐怀仲把陆承伟打横抱起步入后堂,陆承伟则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洞房里比外面安静许多,屏中金孔雀,枕上玉鸳鸯。一对精致的龙凤红烛闪烁着火光,纱帐喜被都是一片喜庆的大红色。

  陆承伟端坐在床边心中不免也有几分忐忑,齐怀仲拿起标有南斗六星,北斗七星,福、禄、寿三星的喜秤,轻轻揭起盖头。

  齐怀仲被灌了不少酒已微有醉意,他们早已不是第一次见面,看到陆承伟今日的红妆他还是感到心中一荡。


  “老…老师。”

  “妻君说什么呢,洞房花烛哪来的什么老师?”

  “是,夫君。”陆承伟说着就要往齐怀仲怀里钻。

  这时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齐怀仲起身去看,原是闹洞房的来了。

  四五位年轻人醉醺醺地相互搀扶着走进来,这些是陆承伟在太学交好的朋友亦是齐怀仲的学生,因是男子便也不避讳。

  “承伟,你今天真漂亮。”一个华服公子打着酒嗝说。

  “什么承伟,叫师娘。”另一个故意拉长腔调说。

  陆承伟学那新嫁娘羞怯的样子低下头,颊上抹了胭脂便也无所谓脸红了。

  “老师的洞房我们可脑得?”

  “今日只有主宾无师生,大家尽兴不必拘礼。”齐怀仲说。

  这下众人更加肆无忌惮了,哄闹着大喊:“亲一个!亲一个!”

  齐怀仲俯身捧起陆承伟的脸吻了下去,陆承伟觉得自己像只断线的风筝,只这一吻便浑身麻酥,若不是有外人在他还矜持什么。

  陆承伟精致的唇妆被亲花了,晕染开在嘴角如饮血煞是好看。

  齐怀仲拦着陆承伟的肩膀对鼓掌叫好的几人说:“你们能来便是给我们做了见证,从今日起他就是我同心同德的妻君。若有人与他为难便是跟我作对,若有人敢伤他分毫我必诛之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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